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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家屯的孽事儿【第三部分1】  作者:山水魂

   第3卷 美人计成功,反扑:被拐卖的少女

    第1章 星级酒店里

  春城新区路北大街的一个星级酒店里。
  那是三楼的一个优雅的贵宾间,玲珑剔透的高级旋转餐桌上摆着十几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肴。餐桌边面对面坐着一男一女。
  那个身材姣好面貌平常的女人就是冯伊妹。她下身是一条黑色上紧下宽的喇叭裤,上身合体地穿着一件黑白相间的宽格紧要敞摆的T恤外套,大撇领里面是低胸绿色毛衫。毛衫里高山的轮廓傲然挺立,那是一个高贵女人的高贵风光;脖颈玉白欣长,一头长发瀑布般在脑后披散着。除了面颊不美,其他都美妙绝伦。
  在她对面坐着的四十多岁的男人是北郊劳改队的大队长孙有臣。孙有臣今天没有穿制服,而是一身西服革履显得很儒雅。
  两个人面前都放着一个高脚杯,杯里盛着半杯红色的法国洋酒。
  虽然是房门关闭着,可一首很钪锵的歌曲从那个房间里传到这里,那是郑智化的《水手》“他说风云中这点痛算什么……”
  冯伊妹笑容可掬,端起酒杯,声音特别甜润。“孙大队长,我先敬你一杯酒!”
  孙有臣没有急于端杯,而是认真地打量着冯伊妹,用手缓慢地转动着面前的杯子,红酒在那里面荡漾着。“冯经理,我可是有点不敢当啊,咋感觉到了无功不受禄的惶恐呢?冯经理百忙中把我约出来,不会就是为了喝酒吧?”
  冯伊妹妩媚地笑了笑,直言不讳。“当然是有求于你了,所以先敬你一杯呀!还是先喝了这杯再说吧,不会毒死你的!”
  孙有臣端起酒杯。“就算是酒里有毒,我也不敢不喝呀!只要知道为啥而死,就不冤枉了!”
  孙有臣诡秘地笑着。
  “讲义气,那好,我先干为敬!”
  冯伊妹竟然一饮而尽。
  孙有臣也跟着饮尽了,放下杯,看着脸色微红的冯伊妹。“我还第一次看见冯经理这样爽快地喝酒呢,看来今天的事情不一般吧?”
  “孙大队,我们还是边吃边说吧,看把你吓的?不会让你上刀山下火海的,你要是做不到的事儿,我会为难你吗?”
  说着动筷为他夹了一个鱼翅。
  “冯经理,我怕过吗?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会万死不辞的呀!”
  孙有臣边吃边说,“说说吧,究竟是啥事儿?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一定又是为了那个胡双十的事情吧?”
  冯伊妹面泛红晕。“孙大队长真是聪明人啊,和你交往就是省劲儿啊!每一次都猜到我的心里去,看来你我还是有灵犀的呀?”
  说着咯咯笑了。
  “嗨,我当然知道了,冯经理肯于下注的事情一定是与胡双十有关的!我都羡慕那个胡双十了,这小子真是福分不浅啊!”
  孙大队长拉长声音说。
  “不要把话说得那么肉麻嘛,我真的很需要他!他确实是个难得的人才呀。”
  冯伊妹目光里充满着痴迷的情愫。
  “冯经理是真的需要他呢,还是真的对他动了心思呢?”
  孙有臣静静地看着她。
  “呵呵!这对于我来说,有区别吗?我说过,我有时候不配做一个女人呢!好像让你见笑了吧?”
  “冯经理又把话说歪了,我怎么敢见笑呢?羡慕还来不及呢!你说说,你想怎么办吧?我觉得,你的要求都达到了,他已经随便让你呼来唤去了,劳改队的大门是关不住他的呀?”
  孙有臣审视地看着冯伊妹。
  冯伊妹又抄起了长颈红酒瓶子,慢慢地给他斟了一杯,也给自己斟了一杯。“孙大队长,我就不绕弯子了,我想问你,你使尽全身解数,当然也包括我,胡双十他一年之内能不能释放?”
  “你是说,刑满释放?”
  孙有臣问。
  “当然是刑满释放了!”
  冯伊妹目光执着地盯着他。
  孙有臣惊讶地望着她。“冯经理,你不会是开玩笑吧?我听着咋像是个神话呢!”
  “难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吗?”
  冯伊妹语气幽暗地说。
  “冯经理,这恐怕难度太大了吧?胡双十判的是十五年的徒刑,才刚刚入狱几个月,就算这次立功减刑的申请被批准了,减去五年,他还要有十年的徒刑,十年的徒刑一年减没了,那应该是他每天都立功啊,就算每天立功的话,还有减刑间隔期的限制,也很难一年就化解掉啊?难度太大了吧?”
  孙大队摊开双手。
  “难度大,不等于做不到啊!事在人为嘛!”冯伊妹说着从旁边椅背的挎兜里掏出一个牛皮信封,推到孙有臣的面前,“这是一万元,但这不是给你的,是让你打通一切通道的打点费用,酬谢你的还在后头呢!”




    第2章 一场交易

  孙有臣手里转动着酒杯,眼睛看着那个鼓鼓的信封,脸上的喜色和难色交织着。但他巧妙地暂时转移着话题,说:“冯经理,你花这么大的血本把一个不相干的人弄出来,你可要想好啊!但我也没别的意思,只是提醒你想好而已。说句实在话,我也很欣赏那个胡双十,那样一个人埋没在监狱里十多年,确实是很可惜的呀!”
  冯伊妹不置可否地微笑着:“他现在已经不是和我不相干的人了,但我可不是说那层意思,我是说,他现在已经是我的恩人,因为他救了我们家的两条鲜活的人命,尤其是他救了我的女儿,就等于是救了我呀!就算是报恩,我也该这样做的,你说呢?孙大队长?”
  “那当然了,人活着总该知恩图报的!”
  孙有臣回答,但他又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可是我觉得,就算没有救命之恩,冯经理也会往出捞胡双十的吧?”孙有臣看着冯伊妹,心里却在想着那次在自己办公室里和胡双十交代的那些话,心里暗自钦佩胡双十,在这方面也很有特长,短短的时间内就让冯伊妹离不开了。
  冯伊妹游移着眼神,模棱两可地敷衍着:“或许是吧?但眼下我确实是想报答他的救命之恩呢!呵呵!”
  孙有臣也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可你这一报恩不要紧,却是给我出了个天大的难题,要想把这样一个神话变成现实,你知道要费多大心思的?一个十年的徒刑要一年就释放,简直是太逼人了!”
  “孙大队长,你也不要压力太大,也不能把担子都放到你肩上,你只酝酿好怎么办就可以了,那是你劳改队分内的玄妙,至于上面的一些关节需要什么,我是会打通的!”
  “那是当然的了,光靠我是办不到完全的,没有你我也不敢揽这个硬活的!”
  “这么说,孙大队长是已经答应下来了?”
  冯伊妹看着他。
  “答应是一回事,能不能办到那要看天意了!”
  “没有天意,只有人意!我交给你的任务就是必须办到,也就是一年左右,胡双十要出狱的,哪怕解释也是可以的,总之,给你一年的时间!”
  “那好吧,我就把命拼上吧!”
  说着孙有臣才把那装着钱的信封拿起来。
  冯伊妹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又开口说:“孙大队长,这件事只是今天我求你办的第一件事情,还有一件事情我还没说呢!”
  孙有臣又把信封放到桌子上,笑道:“我说吗,不会这么简单吗,不会是还有比这更难的事情吧?”
  “我认为嘛,这第二件事对你来说要比第一件好办一些吧?”
  冯伊妹看着他,“但无论难办还是好办,还是那就话,必须办到啊!”
  “那你就吩咐吧!看来我是被你给抓死了!”
  冯伊妹压低声音,说:“我想让胡双十最近就离开劳改队,你看有什么办法?当然了,不是刑满释放那种?”
  “我的天啊!你还说这件事儿不难?你可真是要把我给置于死地了!”
  孙有臣叫道。
  “孙大队长,那我就提醒你一句吧:你看把他保外就医怎么样?”
  “保外就医?可胡双十比活兔子还精神,他有啥病?”
  孙有臣为难地看着她。
  “有没有啥病不是医院说的算吗?你就说啥条件够保外就医吧,具体什么病符合条件?我可以让他得任何病的!”
  孙有臣仔细想了想,说:“当然是一些随时有生命危险的疾病,不适合在监狱里服刑的那些了,比如严重的心脏疾病……”
  “那好啊,胡双十就是有严重的心脏疾病了,不适合在监内执行了!这个病例诊断就不用你操心了,你就说哪个医院是你们的定点医院就可以了!”
  “就算是可以诊断他有符合条件的疾病,可还是要很多程序的。首先应由监区讨论通过、报法制科审查、日审同意后,进行病残鉴定。而且,呈报保外就医之前、监狱应征求罪犯家属所在地公安机关意见、公安机关应当及时回复。对罪犯的保外就医必须有担保人。最后,监狱接到罪犯被批准保外决定后,应及时通知担保人、担保人应向监狱交纳保证金后办理出监手续……总之,不是那么简单就办了的!”
  冯伊妹目光直视着他,不容置辩地说:“孙大队,我不想知道这些,我只是想要他保外就医的结果,至于怎么做,那是你的事情了!”
  显然胡双十的命运在发生悄然的变化,那么他的复仇之路就在眼前吗?希望继续关注旧作《青纱帐边的女人》


    第3章 三全齐美
  “冯经理,就算这样把他弄出去保外就医,是会冒很大风险的,如果他回到家里,他家乡的那个仇家看他没啥病,人家要是捅上来会是很麻烦的事情!”
  孙有臣担忧地说。
  “孙大队长,你咋说起糊涂话来了呢?我费尽心机保他出来,难道会是让他回家吗?他当然是呆在我家里了,他在没有真正释放之前,我是不允许他回家乡的!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
  “还有,呈报保外就医之前、监狱应征求罪犯家属所在地公安机关意见、当地公安机关应当及时回复,如果不同意还是白费的!”
  孙有臣又说。
  “这个,我会派人去安排的,不成问题的!”
  冯伊妹肯定地说。当然不成问题,冯伊妹办这样的事儿就是小事儿。
  “可是他被批准保外就医后,还需要有担保人,还要缴纳一笔不小的保证金的呀?”
  孙有臣又提出了问题。
  冯伊妹凝视着他,说:“这个成问题吗?我做他的保人,保证金我来交,一切不就解决了吗?”
  孙有臣想了好久,才无奈地说:“那好吧,为了你冯经理,我又开始铤而走险了,如果因为这个以后出了问题,你可不要丢开我不管啊!”
  “这个你尽管放心,你的前程包在我的身上,不会让你受到什么损害的!再者说了,虽然我们做的这些不是名正言顺的,但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儿,胡双十确实很可惜的一个人才呀!”
  孙有臣有些无可奈何。“但愿像你所说的那样吧!那就这么定了,明天我就安排他去省第一院给他做检查,但能不能检查出啥病来,那就是你的事情了,与我无关了,有关诊断证明的一些事都是你冯经理的责任了,我只负责劳改队内的审核和审批这套程序!”
  “那当然了,医院的诊断就不用你担心了,不算一回事儿,明天上午我在省医院等你们!”
  冯伊妹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很轻松地甩了一下身后的长发,端起酒杯。“孙大队长,这第二杯酒我还要敬你,这次是真心的感谢!”
  孙有臣显得心事重重,没有再说啥客气话,和冯伊妹碰了杯,又把那红酒喝下去。他放下酒杯,看着冯伊妹,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要紧的事情,眉头猛然皱起来,说:“冯经理,你的心愿是圆满了,可我刚才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胡双十离开了劳改队,那我的建筑队怎么办?当日这个建筑队可是全指望他建起来的呀,没有了他,那你的工程还能保证质量吗?这个问题你有没有想过呀?”冯伊妹胸有成竹地笑了笑。“这个我当然想过了,你不用担心,一切照旧!胡双十虽然离开劳改队保外就医,可他不会离开建筑队的,而且他会比以前更有时间,更有信心做好那一摊儿事儿的。”
  “哦?这话是怎么解释呢?一个保外就医的重症病人,如何还能再参加工地的工作呢?”
  孙有臣不解地看着她。
  “不要忘了,这是在咱们的地界上,就算是心照不宣也不会有人追究什么的!再者说了,他是心脏有病。心脏病的症状是发作的时候才体现的,没发作的时候几乎和正常人一样的。他干的又不是力气活,再让他继续他的工作也是有借口的!而且,他这次再参加建筑队的工作,身份就变了,他是以我这个甲方人员的身份参加的,就当是我这方面派去的一个项目经理兼技术员吧,以前他负责的事情一点也不变。还有一点,胡双十最近收了一个徒弟,以后一旦他有事儿离开,他那个助手也可以把工作拿起来的。所以,什么也不会耽误的。唯一不同的是,他收工就不回劳改队了,而是下班回到家里!”
  孙有臣顿时面露喜色,眉毛舒展开了。“嗯,这个打算不错,也算是三全其美了!你得到了他,我也没有失去他,他还有了一个家!”
  冯伊妹脸色一红,羞涩地一笑:“孙大队何必把话说得这么粗呢?他是暂时住在我家里,一年以后人家刑满了,是要回他自己的家去的!”
  “会那样吗?”
  孙有臣神秘地看着她,“你会放他走吗?你今天所做的一切不仅仅是为了报恩吧?你会让他离开你吗?”
  冯伊妹迷惘地笑了笑。“我有什么权利把一个活人变成我的私有财产呢?他想走想留都是他内心的事情,形式上挽留是无济于事的!”
  孙有臣蠕动着眼睛,似乎很懵懂,琢磨不透她所表达的意思。他喝了一口酒,凝神看着冯伊妹,有些嗫嚅地问:“冯经理,我问一句不该问的话:你有没有想过要和这个小子结婚的念头啊?”
  冯伊妹也喝了一小口酒,目光深沉地看着他。“说实话,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为什么呢?你不应该去想吗?”
  “因为我不想再和任何男人结婚了!像我这样的女人不适合有完美的家庭,我现在这样子很好,我很知足了!”
  “冯经理,如果这次胡双十提出要回家去报仇,你可怎么办?”
  孙大队突然间提出了这样的问题。




    第4章 忍不住抱紧她

  冯伊妹从酒店里出来没有回别墅,而是开着轿车去了五龙湖畔的建筑工地。当然是去找胡双十告诉他一些事情。
  轿车停在建筑工地外围的一处僻静的空地上,冯伊妹先是找到了一个武装狱警,让他去把胡双十找来。劳改队里没有不认识冯伊妹的,那个狱警毕恭毕敬地去了。
  不一会儿,胡双十就从那边走过来,一拉车门,胡双十就已经坐到了冯伊妹身边的副驾驶座位上。
  无需任何语言,两个人的身体就紧紧依偎在一起。虽然早晨才刚刚分别,可冯伊妹却是感觉过了很长时间,尽管她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这种感觉,但这种感觉却实实在在地萌动在心里。难道这就是思念的滋味吗?她甚至嘲笑自己这种感觉。
  她紧紧地依偎在胡双十的臂弯里。车窗是茶色玻璃,里面可以望见外面,而外面却无法看见里面,所以不用担心跑光。
  不知道胡双十是不是有那种思念的感觉,但他却是先开口说出了那样的意思。“伊姐,我刚才正想着你呢,你却正好来了!”
  胡双十侧脸看着她。
  冯伊妹今天中午喝了几杯红酒,并不美丽的脸上泛起了美妙的红晕,她微仰着脸,满眼喜悦。“小滑头,你说的是真话吗?你在想着我?”
  “伊姐,我这个人是不喜欢说假话的,确实刚才正想着你呢!”
  胡双十的眼睛告诉她,不假。
  “小滑头,你是在想着昨晚的感觉吧?你的眼神儿往哪里盯着呢?”
  冯伊妹似乎感觉到他在盯着自己脖颈下的沟沟白嫩。
  “或许是吧?”
  胡双十毫不隐瞒地回答。因为他也不能排除自己是欲望的驱使,因为冯伊妹的身体太丰腴了,尤其是看到时更加神往。他不知道这是喜欢还是邪念,他也说不准想着她的身体和想着她的人有区别吗?此刻的眼皮子底下就是她若隐若现的正在暗地里弹跳的白嫩风光。心里难免涟漪无限。
  “小滑头,你姐不在意你究竟是在想着身体还是什么的,总之你想着我就知足了,我也知道自己除了身体以外也别无长物了!”
  胡双十顷刻间愧疚起来,他紧紧搂着她的肩膀,呼吸灼热地灸烤着她的脸颊。“伊姐,你不要这样说啊,其实你在我心目中真的很美啊!”
  冯伊妹在他臂弯里揉着自己飘到胸前的一缕秀发。“你就不要解释了,不管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我都喜欢听!但我把我的感觉告诉你,我是真的很想你的!”
  “所以你就来了?是吗,伊姐!”
  胡双十目光亲昵地沐浴着她。
  “想是想你了,可我来是告诉你一件比想你还要让你高兴的事情!你猜猜是啥事儿?”
  “肯定是高兴的事了,看样子你是喝酒了,一定是高兴的事吧?”
  “嗯,中午你猜我和谁喝酒了?我和你们劳改队的孙大队长喝了酒!”
  冯伊妹显得神采飞扬,似乎是红酒在作怪吧。
  胡双十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惊喜的事情,但他没有追问,而是等着她说下去。
  “双十,昨晚我就和你说了,要想法让你保外就医到监外执行,这不今天我就把孙大队约到了高级酒店里,就是为了研究你的事儿!他答应了!双十,用不了很久你就可以走出劳改队的大门了!”
  胡双十果然喜不自禁,他紧紧地把她揽在怀里。“伊姐,这是真吗?不是做梦吧?”
  “不是做梦!但保外就医不等于释放,你是不能回家的,只能偷偷地呆在我的别墅里,因为你回家会惹来麻烦的,这毕竟暗箱操作的事情,你明白吗?”
  “伊姐,我当然明白了!你这样为我费心思,我还有理由想回家去吗?”
  “双十,我不是自私不让你回家,是因为你这种保外就医只能在我这里,还有一点就是,保外就医以后你还可以继续在建筑队里工作,但这次你是开始为我工作的了,我是要发给你工资的!”~
  “伊姐,我不会要你工资的,我愿意为你无偿做一切事情!伊姐,我只想知道,你什么时候能把我真正捞出去,我心里着急家里的事情啊!”
  “双十,你尽管放心吧,不超过一年半载的我保证把你捞出来!到那时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回家了!”
  “伊姐!”
  胡双十忍不住抱紧她。但那个时候他却有着强烈的想法:回家!




    第5章 昨晚累着了

  这天晚上回到监房里,胡双十做出了不自在的表情,连晚饭都没有吃几口,眉头一直皱着。同监犯人都纷纷询问他怎么了,刘英明和魏山林更是关切,问他是不是病了?胡双十回答说是心慌气短,胸闷,头晕。
  “多半是感冒了吧?像你这样健壮的人,一般很难像现在这样的!”
  刘英明仔细打量着他,心里有些诧异,“要不要请求干部给你请医生?”
  胡双十急忙说不用,说不定睡一夜就好了。魏山林在一边一拍大腿,半开玩笑地说:“双十,我知道你为啥突然病了?”
  胡双十心里一惊,急忙问:“为啥?”
  “你肯定这两天晚上再别墅里累着了,我看你走路都有点腿软了!”
  魏山林好像是真在看的腿。
  胡双十不轻不重地捣了魏山林一拳。“操,你可真能联想,但我要告诉你,那事儿是累不坏人的,更不能让人得病,因为那是儿快乐的事儿,人心花怒放的时候还会得病吗?像你这样憋得时间久了才会憋出病来的!”
  说得魏山林好像真的就要憋出病来了,全身都火烧火燎的难受。是啊,他也已经快半年没有沾着女人了。劳改队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刘英明特别关注,说:“不管是咋病的,总之是病了,还是早点休息吧!也说不准是累着了呢!”
  胡双十笑了笑:“行!就像你们说的那样——累着了!我真的要休息了!”
  可胡双十这一夜却失眠得厉害。直到半夜,监房里鼾声四起,连睡觉很轻的刘英明都睡熟了,胡双十还在铺上辗转反侧。胡双十是喜忧参半的心绪。既要看到走出监牢的曙光,他当然是喜悦和兴奋的,但兴奋之余他也是烦闷和忧虑的,尽管自己总算走出了牢房,进驻到冯伊妹的别墅里去,享受着品花弄香,锦衣玉食的生活,但自己还是回不了家,那样的生活无异于是关在笼子里的鸟,没有本质上的自由。更让他心里愧疚不安的还是家里的亲人。自己在别墅里穷奢极欲地享受着,可家里的亲人们却在时刻忍辱受罪,为自己背负着那般沉重的十字架,他总能想起胡家女人和黄家恶兽签订的那份屈辱而可怕的协议,脑海总能浮现家里如花亲人遭受禽兽们糟蹋的悲惨情景!自己只能揪心着却无能为力,自己还算是一个有良心的男人吗?但直到至今,他终于想明白了自己未来的目标:不仅要早一天出狱,还要早一天出人头地,只有自己出人头地了,才有机会有资本报仇雪恨。而达到这样的目标,唯一的可以依赖的就是冯伊妹。他要牢牢地黏住这个女人,尽管他现在还想不清未来和这个女人的会有怎样的结局。
  睡在胡双十旁边的魏山林似乎也在一直翻着身。他捅了一下胡双十,小声说:“怎么?今晚睡不着了?是不是还在想着昨晚的事情?”
  “有啥可想的,就那么个把小时是快乐的,过后就什么都没有了!”
  胡双十平淡地回答。
  “切,你这是得了便宜卖了乖呀,谁有你命好,进来就被那样的女人给瞄上了!像我这样几个月都没沾着女人,真的憋惨了,梦里都直跑马呀!”
  “你老婆很漂亮吧?”
  胡双十问。
  “是啊,特别漂亮,要不然咋会有人惦记她呢?要不说丑妻近地家中宝呢,红颜祸水呀!”
  魏山林感叹道,语气很凄茫。
  “哎,说点正经的吧,你老婆离你而去,你现在又进了监狱,那你三岁的儿子怎么办?由谁来照管?”
  胡双十想知道一些他家里的情况。
  黑暗中魏山林的语气低沉:“开始的时候一直由我父母照管着,这不最近家里传来消息说,那个贱货又把孩子接走了,又和她一起了!我实在有些不放心啊!”
  “可那个男的愿意接受你的孩子吗?”
  胡双十问。
  “嗨!压根他们就没有就结婚,最近那个男的又混上别的女人了,把~货又给甩了,她孤单得可能又想起了孩子,就接去了!我不会同意孩子跟她的,但眼下也没办法!”
  “孩子还小,跟着母亲也是有好处的,你不要多想,无论大人发生什么,孩子毕竟是无罪的,一切都要本着孩子成长为主!”
  “是啊,那就让孩子先跟着她吧,等我出去以后再说!”
  魏山林无奈地叹着气。
  “她现在已经被人甩了,你出去以后,说不定她还会找你,你们不又是一家人了吗?本来你们也没有离婚啊?”
  “我操,你说啥呢?你以为我还会捡回那个破烂货吗?就算她给我磕头,也不会要她了!”
  魏山林愤愤地说。
  “也不要把话说得那么决裂,等你见到她的时候,说不定又心软了呢?”
  “呵?会那样吗?那我来问你,你已经把霸占你媳妇的那个男人给太监了,那个孙娟肯定不会和那个太监长久的,如果你出去后,孙娟再找到你破镜重圆,你会怎么样呢?你会接受她吗?”
  胡双十被问的无语了。是啊,如果是那样,自己会怎么办呢?那个时候,孙娟那熟悉而又陌生的娇媚面孔在脑海里旋转着……




    第6章 一场特殊的戏

  早饭刚过,集合的哨声又响起,建筑队的犯人又该集合列队出工去建筑工地了。就在这时,一小队中的一个犯人突然晕倒在众目睽睽之下。这个犯人就是胡双十。
  这样一个举足轻重的犯人意外晕倒,小队干部一阵慌乱,小队长崔健一路小跑来到了大队部。
  大队长的专用车很快开到了监房的操场上,大队长孙有臣坐在车里。昏迷的胡双十被小队长崔健和另外一个干部抱上了那辆轿车。孙大队长吩咐小队长崔健也随车去医院,崔健紧忙上了轿车。
  轿车在所有犯人惊讶的目光里,缓缓驶出了劳改队的大门。
  在车上,孙大队长当着小队长崔健的面,用自己的大哥大给冯伊妹通了电话,告诉冯伊妹,说胡双十突然发病了,正正在去省第一人民医院的途中,请求她先行一步到达医院给安排好的专家会诊。当然这无疑是一场早已经编排好的戏,此刻正在惟妙惟肖地上演中。
  果然冯伊妹已经等在医院里,她做出满脸惊慌之色呼唤着胡双十,当然她毫不忌讳和胡双十的亲密关系。
  进到医院后,胡双十就如期醒来。他显得很迷惘地睁开眼睛,打量着周围的人,问了一声:“我怎么了?”
  “看来你病得不轻啊,检查之后就知道了!”
  冯伊妹拉着他的手,那是一种温暖的感觉。之后冯伊妹又看着孙大队长,征询地说,“孙大队长,我带他去检查身体,你能信得过吧?”
  “当然信得过了!那我们就在这里等着!”
  孙大队毫不犹豫地说。当然没有犹豫了。
  这个时候,胡双十自己已经能走路了。冯伊妹挽着他的胳膊,径直上到二楼的一个专家诊室里。这是一个没有其他患者的很幽静的诊室,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医生接待了这个特殊的患者。
  按部就班,冯伊妹领着胡双十楼上楼下折腾了半上午,该做的检查都做了,最后又回到了二楼的专家诊室。
  很久以后,冯伊妹一个人从专家诊室里出来,手里拿着病历诊断书。她急匆匆地来到了楼下的大厅里,把诊断书拿给了劳改队的两个干部看。
  孙大队长仔细看了一会,又把诊断交到了小队长崔健的手里。崔健看后满脸惊讶,说:“天啊,没想到胡双十有这么严重的病啊!”
  医院的诊断是:风湿性心脏二尖瓣狭窄。医生在诊断书上特别写下如下嘱托:本病有隐匿的危险性,发病时常突然,生命危险随时存在,需要住院治疗,需要长期休养,需要身边有人照顾……总之,很严重!
  孙有臣看着冯伊妹,说:“看来,胡双十是要住院治疗了?”
  同时他也扭头看着小队长崔健。
  “那是当然了,这是医院的建议,怎么也要住院治疗一阶段!”
  冯伊妹肯定地说,但她补充道,“但住院的费用不用你们劳改队承担,全部是我出,他是我弟弟,我当然是他的家属了!你们只出护理的人员就可以了!”
  孙有臣意味深长地看着冯伊妹。“劳改队当然要监护了,这个你不说也是必须的!如果他长期住院,那就另当别论了!”
  “孙大队长,你认为这样的严重病人,还适合再回到劳改队服刑吗?我以家属的身份正式向你们申请,请求批准胡双十保外就医!”
  冯伊妹不失时机地说。
  “这个……你就算不请求,我们劳改队也会考虑的,因为像这样的病人出现任何差错,我们也是担不起责任的!回去以后我们就会开队委会研究讨论的!”
  孙大队说着又从崔健手中接过那份诊断书,再一次仔细查看。
  冯伊妹沉思了一会儿,又问:“你们研究之后,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审批下来?”
  “最快也得十天半月的吧!我会抓紧办这件事儿的,时间久了,我们也陪护不起呀!”
  “那好吧,我就等你们的消息,我就先去安排胡双十住院的一些事情去了,你们派来的监护人员啥时候能到?”
  冯伊妹对视着孙有臣的目光。
  “我们回去后马上派人来,这段时间胡双十就交给你了!”
  “没问题,又不是没有交接过!”
  冯伊妹会意地笑了笑。
  冯伊妹看着孙有臣和崔健走出了医院的门,她就急忙回到了二楼的专家诊室,把胡双十叫出来,为他安排住院的一应事情。
  胡双十被安排到四楼的一个高档的内科单间病房里,这样的病房几乎和住宾馆差不多,房间里还有一台黑白电视机。
  一切都安排停当,胡双十却显得忐忑不安。“伊姐,这样太残酷了吧?我一点病没有却要住进医院里,我究竟要住多长时间啊?”
  冯伊妹嗔怪地看着他。“我花冤枉钱还没说啥呢,你倒是不愿意了!你就忍着吧,孙大队长说了,最迟也不超过半个月,就可以给你保外就医了。到那时候,你想住在这里我还不肯呢!你就咬牙挺个十天半月的吧!而且,用得着咬牙吗?这里不比你住的监牢里要舒服一千倍?”
  胡双十一把拉住冯伊妹的手,显得像孩子一般可怜巴巴的样子。“伊姐,你会每天来看我吗?”
  冯伊妹柔情地捏了他的脸。“小傻瓜,我会不来看你吗?”




    第7章 美人计的实施

  即将就要保外就医的胡双十,总算看到了重生的希望曙光,但离他回乡复仇的目标还很遥远。但此刻,就在他的家乡狐家屯,聪明而不屈的胡家女人们,却率先开始了另一种意义上的复仇。
  胡家女人没有读过兵书,可胡家女人却在运用兵法;或许这就是胡家女人的独特之处:胡家女人身上都沾着仙气,胡家女人的血液里都涌动着灵性。
  一个二十三岁的少妇,两个十八岁的姑娘,在无边的屈辱和灾难面前,她本能地走上了用智慧抗争之路,尽管那条路同样充满了屈辱和苦痛,但她们已经别无选择。
  那天夜里,李二芸和大花儿小花儿又足足谋划了半夜。目标很明确,要在黄家野兽发起第二轮摧残之前,不惜一切地瓦解他们的野兽军团,让他们分崩离析再也难以形成合力。
  大花儿第一个踏上了忍辱负重的征程。
  这天早饭刚过,太阳刚刚从东方铅灰色的云里露出一丝光亮来,大花儿就从家里走出来,婷婷娜娜地出了狐家屯的屯口,上了那条通向村政府的大道边儿。
  她站在大道边儿在等着一个人。
  那是八月的秋风里,总有一些褪了颜色的叶子最先告别了故枝,在人们熟视无睹的不经意间悄然而落。道边的苞米地里已经不见了夏日那碧绿的生机,下面大半个植株的叶子已经枯萎,秋天已经来临,随处飘散着籽粒的芳香。
  已经是早晨八点多钟,太阳还是没有从灰色的云里钻出来,显然这是一个阴暗的日子。
  大花儿的心情和这天空一样阴暗。
  胡有道骑着一辆半旧的自行车从村口那边响着铃声驶过来,因为路上有几个上学的小学生,唯恐那些根本不顾及他过来还在打闹的孩子撞到他的自行车上。
  胡有道拐上了大道,见大花儿正花枝招展地站在路边,就好奇地下了自行车,但他分不清她是大花儿还是小花儿,问:“你站在这里干啥呢?”
  “我在等一个人呢!”
  大花儿懒得和他说话,只简单地回答,连正眼都不看他。虽然胡有道是胡家本家很近的二叔,但他是胡家的叛徒和败类,大花儿看到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是大花儿还是小花儿呀?”
  胡有道仔细看着她。梁银凤家这两个女孩子外人是很难分得清楚的,只有她们自己家人才能一眼看出谁是谁。
  大花儿不屑地瞪了他一眼。“你管我是大花儿还是小花儿呢?碍你啥事儿啊!”
  “呵!你这个孩子,怎么和我说话呢?好歹我也是你二叔啊!咱们可是近支儿啊!”
  胡有道很尴尬也很恼火。
  “切!你还舔脸儿说你是胡家人?我还以为你是黄家的孝子贤孙呢!”
  大花儿毫不留情地挖苦着这个胡家的败类。
  胡有道气得脸色煞白,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但他很快又自我解嘲地笑了笑:“我不和你一般见识,你还是个孩子呢!那你在这里等谁呀?”
  大花儿觉得有必要回答他这个问题,就说:“我在等黄老大,你知道他过去没有啊?”
  “哦?你等他?啊,他不会过去这么早的,他每天都九点多才去村政府。”
  之后他又感兴趣地问,“你等他干啥?”
  “这个就和你没关系了吧?我有必要告诉你吗?”
  大花儿又开始冷冰冰的了。
  胡有道有点恼羞成怒,不怀好意地看着她,问:“这几天,黄家有没有通知你们去陪他们睡觉啊?”
  “通知了!咋地?”
  大花儿敌视地看着他。
  “你们去了吗?”
  “去了!”
  “睡了吗?”
  “睡了!”
  “感觉咋样啊?”
  胡有道色迷迷地问。
  “挺好的!”
  大花儿硬邦邦地顶着他。
  胡有道嘎巴着嘴还想问什么,一抬头,见黄老大的摩托车从村口驶过来,就急忙骑上自行车一溜烟地去了。
  黄老大离远就看见一个体态妙趣的女孩子站在路边,他认出了是胡家的女孩。到了跟前嘎地停下来,瞪着金鱼眼看着大花儿。“大花儿,你站在这里干啥呀?”
  黄老大总算分辨得出这个被他破了女儿身的胡家女孩了。
  大花儿抬眼看着他,显得羞答答地说:“我在等你呀!”
  “啊?等我?”
  黄老大颇感意外,但他马上戏谑地说,“等我干啥?不会是想我了吧?”
  “嗯,让你说对了,就是想你了!今晚……我还想和你睡觉!”
  大花儿低垂着眼神,低声说。但那个时候,她心里狂泛着作呕的感觉。
  “啊?”
  黄老大有些惊愕不已,他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他满腹狐疑地打量着大花儿,“是真的还是假的呀?”
  “我没事儿会和你开这种玩笑吗?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了吗?”
  黄老大心花怒放,心想:看来这个小妞儿想开了!正符合他的心愿,要不然今天下班过后他还打算去胡家通知大花儿今晚去村政府呢,没想到她主动找上来了!他满脸喜色地说:“那好吧,今晚我在村口等你,我们还去村政府!”




    第8章 少女之争

  大花儿刚出家门不久,小花儿也一身亮丽地走出了家门。
  弥漫了整个夏季的闲散的气氛已经荡然无存了,村街上已经不见了站街和闲聊的人,在有几片枯叶飘零的阴暗里,人们都显得行色匆匆。有人家的院子里传来吱吱呀呀的声音,那是石头碌碡碾压场院时铁轴磨着木框的声音。这是秋收之前特有的村街气氛。
  这个让人窒息的夏天终于已经无影无踪了,而正在到来的秋天又会给人带来什么呢?一个十八岁的女孩踏在秋天的村街上,感觉偶尔有几片落叶飘在感觉里,本该青嫩的心灵却过早地成熟起来,甚至已经有了沧桑的悲怆。不知道这是不是命运对美好事物的摧残呢?
  小花儿刚来到黄老二家的气派的黑漆院门前,正好黄蕾推着自行车,背上背着书包从院子里走出来。黄蕾见小花儿样子是要进自己家院子,感到无比惊奇和警觉,一副不友好的神态,问:“小花儿,你来我家干啥?”
  “我找你爸爸呀,他在家吗?”
  小花儿有点无所畏惧地看着黄蕾。
  “你找我爸?找他干啥?”
  黄蕾眼色惊疑地审视着小花儿。她心里难免不想起在黄老六家里,小花儿赤身果体被爸爸蹂躏的情景。
  “我找他当然是有事了!你就说他在家不在家吧?”
  小花儿也不友好地对视着她。
  黄蕾沉吟了片刻,冷冰冰地说:“他不在家,你还是别进去了!”
  说着就扶着自行车立在那里,样子是阻挡她进去。
  小花儿从黄蕾的眼神里读到了撒谎的色彩,黄老二肯定在家里。于是她说:“你爸不在家,我也要进去的,你妈在家也行!”
  “你就说有啥事儿吧?先和我说说!”
  黄蕾死死地盯着她,大有说啥也不让进门的气势。
  “我凭啥和你说呀!说了你能做主啊?”
  小花儿态度也在更加强硬,“你快让开,我要进去!”
  “你不要弄错了,这是我家,我不允许你是不能进的!尤其像你这样不要脸的女孩子!”
  黄蕾嘴角挂着一丝不屑和鄙夷。
  “我要是非得进去呢?”
  小花儿被激怒了,她挑衅地对视着黄蕾蕾。
  “我就非得不让你进,看你还能爬进去?”
  黄蕾歪着头示威。
  小花儿冷不防抬腿照着她的自行车揣过去,黄蕾连车带人都载倒在地上。小花儿趁机进来院子。走了几步她还回头看了一眼黄蕾,心里很是解气。
  黄蕾被震惊了,趴到自行车上愣了一会儿,才起身,一边拍打着身上的尘土,一边看着小花儿已经进了院子的背影,心里惊诧:胡家人咋都这么野蛮,难怪胡双十做出那样惊天动地的事情来。黄蕾此刻气焰倒是熄灭了,心里很发怵这个小花。她扶起自行车上学去了。
  小花儿刚拉门进了外屋,正好相遇黄老二的媳妇马翠华从后面厨房出来。马翠华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也是一副诱人的身材,腰间扎着一条花围裙,把毛衣裹着的饱饱的胸部凸显得酣畅淋漓;马翠华圆脸,杏眼,综合起来也是很有姿色的女人。说句实在话,黄家六虎的女人没一个是丑女,个个都颇具姿色。这就应验了一句话:好汉无好妻,孬汉使花枝。黄家男人善于在女人身上做文章,娶来的都是美女。
  马翠华一脸惊色,只知道是胡家的哪个花儿,从来不登门的胡家女孩突然登门她颇感意外,潜意识中的一种敌视流露出来:“你有事儿吗?”
  “我找黄老二有点事儿!”
  小花儿也目光冷冷地看着马翠华。
  “黄老二?”
  马翠华惊愕不已,“你的口气咋这么大?怎么可以称名道姓的?你才多大呀?”
  “我不知道究竟管他叫什么,当然只能叫黄老二了!”
  小花儿毫不客气地回答。
  “行,行!你叫啥无所谓,你就说你找他有啥事吧?”
  马翠华警觉地看着她。
  “我是来还钱的!”
  小花儿机灵地说。
  “还钱?还啥钱?”
  马翠华蠕动着眼睛。
  “当然是我家欠你家的高利贷了!你不知道这笔债吗?”
  “哦,知道,知道!”
  马翠华当然知道这笔让他们头疼的债务,听说她是来还钱的,脸上的冷漠和敌意舒展了一些。“他就在西屋呢,你进去吧!”
  小花儿进西屋的时候,回头瞥了一眼,见马翠华没有跟进来。这是黄老二的家规,钱财上的来往他总是一手在握,从来不让女人着边儿,凡事有关于钱财的交往,女人都要回避。
  黄老二正在喝茶抽烟,见小花儿从天而降,他眼前一亮,欣喜若狂,急忙站起身,目光雪亮而贪婪地扫在小花的身上。




    第9章 美意翻飞

  黄老二中等身材,却是健壮如牛的主;他红光满面,印堂发亮,不大不小的眼睛里时刻闪着精明的光。他惊异而喜悦地打量着小花儿足有一分钟,嘴里叫道:“你是小花儿吧?”
  “嗯那,是啊!看来你的眼力还不错呢!有些人根本分不清我们姐俩个谁是谁呢!”
  小花强忍着他色狼般的眼神,故作喜悦地说。
  黄老二向门口看了看,凑到小花儿耳边低声说:“我怎么能分不出呢,那天夜里我足足在你身上玩了一个小时,我一边玩儿一边已经把你印到我的心里了,听声音我都知道是你!那天你还说要代替你二嫂来挨干呢,所以我对你的印象更深刻呢!”
  说着,他便拉着小花儿的手,把她往沙发上扶,“来,小宝贝儿,快坐下!”
  小花儿勉强坐在沙发上。她看到对面的这双兽眼和牛一般的身体就不寒而栗,意识中就奔腾着他在自己身体里横冲直撞的苦痛感觉。但她又无可奈何,必须继续坚忍下去,不得不抬起眼睛看着野兽。
  黄老二还是色色地盯着她。低声问:“小花儿,你来我家干啥?是特地来找我的?”
  “二哥!我就是来找你的呀!你还不高兴咋地?”
  小花儿低垂着目光,心里却吃苍蝇一般翻卷着难受的感觉。
  二哥?黄老二心里顿时波浪翻涌,花儿怒放:尽管这个女孩子几乎和自己女儿一般的年龄,论起来也该叫叔叔,可这一声二哥却让他心旌摇荡,美意翻飞。他忍不住五握住小花儿的小手,颤着声说:“小妹妹,你二哥我当然高兴了,你是想我了吧?啊?”
  “嗯!”
  小花儿点了点头,无边的屈辱在揪扯着她的心灵。
  黄老二血液都在奔腾,尽情回味着在这个女孩子身上身下征战的痛快淋漓,他摩挲着她的手。“妹妹,你不会是找你哥我今晚再陪你睡觉的吧?”
  “嗯那,就是来找你的……”
  小花儿低声回答。但她的心里却是在颤抖着。
  小花儿态度的突然转变又让狡猾的黄老二满腹狐疑起来,他死死地盯着小花儿的眼睛。“小花儿,为啥你突然这样主动了?不会是在耍啥心眼子吧?”
  小花儿唯恐什么时候马翠华突然闯进来,她必须长话短说。“二哥,我就是不想让你们哥几个同时糟蹋我,我就想好好依赖一个人,所以就选择了你!”
  “那你为啥选择了我呢?”
  黄老二疑惑地问。
  “因为……我觉得……你最心疼我,也最能让我舒服……你才像一个男人!”
  小花儿强忍着心里的作呕,低声说。
  黄老二顿时疑云散去,心情豁然开朗:嗯,这个女孩子已经懂得了男女之事的微妙了,确实,我黄老二是最强壮的,凡是沾过的女人都会成瘾的。胡家女人都是狐狸精,当然需要男人的强壮了。他握着她的小手,神魂颠倒地说:“那好,妹妹,今晚我安排个地方!”
  “二哥,你就不用安排地方了,我家里最方便了,我娘出嫁了,现在我和姐姐都和二嫂睡在上屋,原先我们住的下屋都闲着呢,今晚我就在下屋铺好了被等你呀!”
  黄老二简直是喜形于色。“我的小宝贝儿,你不会是让哥哥在梦里吧?”
  “二哥,如果你想成为让我依赖的那个男人,你今晚就去,如果你还想让我成为你们大家身下的小花儿,你就不去好了!”
  小花儿说完,毅然站起身,但她又机灵地补充说道,“刚才我进屋的时候,我可是和你媳妇说是来还高利贷的,你自己想法自圆其说吧!”
  然后,她快步走出屋子,头也没有回。
  黄老二梦魇一般定在沙发上,呆呆地望着小花儿婷娜的背影,手里握着那只小手的余温还在温热着。很久很久,他还痴痴地想着:小花儿家里,柔软的被褥,就他们两个人,白白嫩嫩的,就属于他自己……想着就已经飘飘欲仙了,这个美呀!
  马翠华开门走进来,满脸疑惑地站在他面前,眼睛盯着他,问:“胡家闺女来干啥?”
  黄老二从遐思中醒过盹来,顿觉面前这个女人怎么这样多余而多事儿。他眯起眼睛反问:“她没和你说来干啥?你会不问?糊弄鬼呢?”
  “她说她是来还钱的!”
  马翠华审视着黄老二,女人的    第六敏感让她感觉到有什么诡秘。
  “她当然是来还钱的啦!怎么了?”
  黄老二抬眼不满意地盯着她。
  “那钱呢?”
  马翠华今天有些大胆,因为以往与钱有关的事情都是不准她过问的。
  黄老二眯起的眼睛猛然瞪圆了,有些恼火地呵斥道:“你今天是不是有点多事儿了,难到,这钱还需要你过目吗?你以前有过这样的时候吗?”
  “我就是想看看,她是不是来还钱的!”
  马翠华声音有些发颤,因为她自己也感觉到今天有些胆大,不知道会不会招来拳脚。
  黄老二眼角的肌肉抽动了两下,却没有发作。为了今晚的好事儿顺利,他此刻要打消这个女人的一切怀疑。于是他从怀里掏出厚厚的一叠钱,啪地拍到茶几上。“你看看,这是什么?”




    第10章 猎兽行动

  小花儿回到家里的时候,李二芸和大花儿正在已经收拾好了的园子里平整着场院。小花儿也找来一把铁锹加入到其中去。这就是坚强不屈的胡家女人。娇嫩的躯体承受着无边的屈辱和灾难,柔弱的肩膀还要担起生活的重担。没人能想象得到,这样三个年轻的女子能这样顽强地生活着。
  外面隔墙有耳,大花儿和小花儿都没有谈起她们密谋的事情。而是谈起了就要收获的庄稼。今年是不缺雨不缺光的年份,庄稼的长势喜人,是个多年不遇的丰收年,憧憬着两垧多地的玉米今年好收成,胡家女人暂时忘记了她们正在经历的凄风苦雨,眼睛里闪着希望的亮光。
  中午吃饭的时候,大花儿和小花儿才开始向李二芸回报今天的行动进展。大花儿去村政府里陪黄老大,小花儿在家里陪黄老二,虽然同样是屈辱不堪的夜晚,但这却是胡家女人复仇计划的开始,与以往被动地承受摧残有着不同的意义。今晚是连环计成败的关键一战,拿下黄老大和黄老二,就意味着此计策已经成功了一半。两个女孩子已经干净利落地进入了各自的角色,李二芸却感到了很惭愧和惶恐,因为她应该做的事情还没有开始呢。
  李二芸的任务是把黄老三拖进她的香魂阵里,可黄老三还远在白城子的工地上,她根本无法实施她的计划。经过一番研究,制定了两套方案:一是等,等黄老三从白城工地回来,那时野兽军团的集体行动已经瓦解了,他会单独约谁去陪睡的,可那样似乎有点被动;第二是把他约回来,李二芸主动地迎上去,从根本上把他俘虏过来,让他和黄老大黄老二拧成一股绳,两个太监就彻底孤立了,这样似乎有主动出击的先机;但怎样才能把黄老三约回来?一是通过黄老大,二是通过黄老二。最终研究的结果,最稳妥最有效的办法还是通过黄老大把黄老三找回来,因为黄老大有一部大哥大,可以随时和远在几百里之外的黄老三联系。于是这个任务有落到了大花儿的身上,今晚要想法让黄老大心甘情愿地做这件事。
  剩下的就是怎样拿下黄老四了。小花儿自告奋勇,她愿意在黄老二和黄老四两个人之间巧妙周旋,因为黄老二和黄老四似乎都对她情有独钟。小花儿决定,等今晚融化掉黄老二后,明晚就去攻克黄老四,那样黄家六虎分裂成两派的格局就基本形成了。
  分工很明确,小花儿的任务艰巨一些,同时对付两个野兽,但小花儿是聪明的,也唯有她可以胜任。所达到的目的也很明确:第一,美人计,完成各自的身体保卫战,使劲全身解数把各自的男人魂勾住,让他死心塌地守护着她不受除他自己以外的任何男人的侵袭,最关键的是让他们想办法保护住自己不受两个太监的残酷糟蹋;第二,离间计,使尽一切招法让黄家六虎自相残杀,当然是争夺她们身体的自相残杀。
  整体思路和行动已经很清晰,一些细节还要随机应变。
  尽管这是一场暗含着复仇的保卫战,但这毕竟是违背心灵耻辱之举,每个人的心里都难免焦灼和忐忑。大花儿看着李二芸,问:“二嫂,咱们这样的举动,该不该和咱娘商量一下呀?”
  李二芸果断地说:“不用,暂时绝不能让娘知道,先不说她同不同意我们这样做,单说她为我们担心这一层,我们也不该让她知道的!就让她心里少装一些事情吧!”
  “可是,这件事如果让大哥和二哥知道了,他们会不会怪我们没有骨气,发贱,丢脸!”
  大花儿还是忧心忡忡。是啊,这表面上是在顺从黄家的兽性吗?
  李二芸眼睛里是阴暗的色彩,说:“事到如今,也想不了那么多了。他们有什么资格怪咱们呢?既然他们无力保护咱们,那怎么就只能自己保护自己了。你们想想,就算咱们不这样做,也还是逃脱不掉被侮辱被糟蹋的命运的,而且那样比这还要残酷。如果咱们的身体这样被那两个太监摧残下去,迟早有一天会被摧残得垮掉的,那样咱们这个家就真正难以维持下去了。所以,我们那样被动地承受,还不如主动出击呢,哪怕是结果没有达到我们希望的那样,我们也还是顶多站在原地而已了!”
  两个女孩都觉得二嫂说得有道理,仅存的那一丝犹豫也打消了,剩下的就是义无反顾地去实现她们的连环计。




    第11章 上面的图景

  这是阴历八月十二的夜晚,天空中虽然笼罩着紫灰色的云,但躲在云里的月亮的光彩还是不可阻挡地透露出来,整个空间里半明半暗,是一片朦朦胧胧的色彩。沁凉的秋风不紧不慢地鱼贯在寂静的村街上,树上的叶子有时候哗啦啦地作响。
  大花儿脚步匆忙地走在空寂的村街上,淡淡的影子随着她的脚步移动着。她感觉那是一个躯壳拖着一个空茫的灵魂在游走。此刻,她的记忆是空茫的,想不起过去,也望不见未来。那只是夜幕里一个空虚的精灵。
  黄老大已经等在村口很久了,臃肿的身躯斜倚在摩托车的座子上。那个美妙的身影已经来到了摩托车边,黄老大骗腿上了摩托车,马达声在也色里传出老远。大花儿一语不发地上了他摩托车的后座。车灯亮了,照得前方一片辉煌。
  坐在摩托车的后座上,大花儿空茫的记忆开始复苏幽暗的悲凉:这个男人是谁?自己是谁?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孽事儿呢?十八岁,竟然经历了这么多屈辱不堪的事情,别人的十八岁会是像我一样吗?胡家精灵古怪的祖先们啊,你们熟视无睹你们的后裔就这样不堪地活着吗?
  一滴晶莹的泪水顺着她清秀的面颊滑过。但这只是暗夜里没人察觉的泪水,她向二嫂承诺过,从此以后不哭,她也像自己承诺过,从此以后不哭。但无边的辛酸和委屈滚滚袭来。大哥,二哥,你们可要好自为之啊,花儿们是为着你们而付出啊!
  村政府里执宿的光棍汉老魔满脸羡慕,眼睛看着体态曼妙面庞娇嫩俊美的女孩,讨好地看着黄主任,说:“这闺女长得真俊啊,她是胡家的大花儿还是小花儿啊?”
  黄老大瞪着他。“这和你有关系吗?你咋这么多废话呢!赶快上炕把被子铺上,然后你就回家吧!”
  “是,是!我铺完被子就马上回家!”
  老魔点头哈腰地应承着,急忙甩掉鞋子上炕铺被去了。但他一边铺被一边心里琢磨:这个是大花儿还是小花儿呢,是不是黄老大几天前夜里睡的那个?我操,这黄老大真赶上皇帝了,想要谁就能得到谁。
  黄老大看着老魔抖落着那床散发着难闻气味的脏兮兮的被褥,皱着眉头问:“我说老魔,你有没有另外干净一点儿的被褥啊?这也是人盖的东西?”
  老魔尴尬地说:“没有了,我家就这么一床被褥了!主任,依我看啊,村里应该准备两床新被褥,万一有什么客人住在这里那不就抓瞎了吗?”
  “行,哪天我在进城就买回两床来,以后说不定经常用得着呢!”
  说着他斜眼溜着大花,“你说呢?大花儿!”大花儿低头不语。黄老大意味深长的询问让她心里难受地搅动着,但另一种心思又让她感到一丝安稳:如果黄老大能单独包养自己,也是自己最近想达到的目的。想到这里,她也别有用心地抬起头,说:“是应该有两床像样的被褥了,这样,村政府也太丢脸了!”
  “嗯,是太丢脸了!明天我就特地进城去一趟,买回两床结婚用的高档被褥来!”
  黄老大心里确实想象着搂着娇嫩嫩的身体在干净柔软的被褥里面的情形。
  老魔有些磨磨蹭蹭的,心里实在是喜欢这床肮脏的被褥,妙趣和留恋就在这肮脏上,他每夜都要看两遍那上面的图景,那是黄老大玩女人留下的云雨痕迹,他有时竟然用嘴去亲吻那污渍。
  黄老大见老魔已经铺完了被褥,还在看着发呆,便催促说:“你想啥呢?还不快下地回家?这里还有你啥事儿?”
  老魔急忙下地,嘴里却说:“主任,你你不是说要给我讨当来个媳妇吗?啥时候能做到啊?”
  “你要自己争气才能讨到媳妇的,你急啥?那也得有般配的呀!等着吧!”
  黄老大不屑地看着他。
  “可你都给你大舅哥大老齐划拉着一个美貌的搂着呢,我能不着急!”
  老魔心急火燎地说,忘记了这句话有些犯忌。
  大花儿抬起头来,恼怒地看着他。“你给我闭住你的臭嘴!”
  老魔一伸舌头,顿觉失言了,竟然忘记梁银凤和大花儿关系了。
  黄老大也骂道:“你妈的,你胡咧咧啥呢?痛快给我滚犊子!”
  老魔灰溜溜地出去了,但他不会真正离开这个院子,他要偷听呢。




    第12章 美人计之第一目标

  屋内顶棚上竟然是一个二百瓦的灯泡,把屋内照得曾明瓦亮,甚至连人身上的汗毛都数的清。大花儿被强光照得直不自在,她心里暗自纳闷那个老魔为啥弄这么大的灯泡?
  黄老大的脑门上都泛着亮光,眼睛更是色光熠熠。他今晚没有着急让大花儿上炕脱衣服,而是坐在靠墙的那把椅子上,不错眼珠地盯着站在墙边的大花儿。大花儿今晚穿着一套淡蓝色的新牛仔服,脸上也涂了脂粉,比前几天夜里要漂亮得多,而且今晚的神态很放松,没有明显的冷漠和拘谨。
  黄老大看着就神魂颠倒。“大花儿,你过来,别离我这么远啊?你不是主动约我来的吗?”
  大花儿迟疑了片刻,还是挪动了身体,来到了黄老大的身边。
  黄老大指着自己的大腿,说:“大花儿,来坐到我这里来,我稀罕稀罕你,今晚你可真动人!”
  眼神贪婪地在大花儿的身上扫描着。
  大花儿心里厌恶地抽搐了一下,但还是咬着嘴唇,乖顺地坐到了黄老大的大腿上。
  一股少女独有的气息席卷着黄老大的感觉,顿时心旷神怡,她的翘呻温热地压在他的大腿上,那是一股酥麻的电流灌满了他的神经。黄老大忍不住将双手从她的腋下探过去,均匀地扣到她胸前的饱满上。而大花儿满月般的面颊就在他的眼皮底下。黄老大呼吸灼热地问:“大花儿,为啥今晚主动约我来?”
  “我不是说了吗,想你了!”
  大花儿轻声说。同时忍受着那两只手在自己胸前的侵袭带来的难耐感觉。
  “你会着的想我?我不相信,你不是很讨厌我吗?说说你的真心话儿!”
  黄老大将下颌搭到她的肩膀上,几乎贴到了她的面颊。
  “你是第一个沾我身体的男人,人家的身子是你给破的,不管咋说是缘分,我讨厌有啥用呢?还不如想开了好的!说不定前生我欠你什么,今生就来还了,还是顺其自然吧,所以我就又想起你了!”
  黄老大顿时喜形于色,更加紧紧地扣着她的胸脯。“宝贝儿,你这样想就对了!你乖乖地服侍好我是对你有好处的!我也是个讲究人,不会亏待你的!”
  “嗯呐!哥哥!”
  大花儿轻声叫了一声。
  那声音叫得黄老大热血沸腾,立刻进入了神魂颠倒的梦境里。“大花儿,你叫我什么?哥哥?”
  黄老大当然知道大花儿和自己女儿一般年纪,可这一声哥哥叫得他筋酥骨软,像是进入了一个仙境里。
  “你不愿意我叫你哥哥吗?你是让我做了女人的男人,我知道你会心疼我的,我们是缘分啊,我就想这样叫你,你不愿意吗?”
  “愿意,愿意,当然愿意了!嗯,我就是你的情哥哥,你就是我的情妹妹!你以后就叫我哥哥吧,我愿意听!”
  黄老大的肥脸已经贴到大花儿的嫩脸蛋上。
  大花儿忍着心中的作呕,用脸蛋在他的脸上蹭着,“哥哥,我的命太苦了,我想找一个可以依赖的男人,你愿意做这个男人吗?你应该愿意啊,我原本娇嫩嫩的身子突然就被你给破了,难道你就不该负责任吗?哥哥!”
  黄老大意醉神迷几乎都要窒息了。“妹妹,你哥我当然愿意做这样的男人了,你说的对,哥是破你身子的男人,当然有缘了,哥今后要心疼你!”
  “哥哥,这么说,你愿意接收这个可怜的小妹妹了?那我的身体可就交给你了!”
  “宝贝儿妹妹,你的身体当然是哥哥的啦,哥哥会疼死你的!”
  黄老大已经完全把她抱在怀里,肆意地揉着她的饱满。
  “可是,哥哥,你先前也太残酷了,我的身体第一个交给了你,可你却忍心让你的兄弟们再来糟蹋我,那个时候我就觉得你不是个男人了!”
  大花儿目光晶莹地看着黄老大,显得可怜巴巴的。
  “妹妹,这个我也没办法呀,那还不是你大哥胡双十惹的祸吗?如果不是那样,你们欠的二十万怎么办?那是合同上写明白的!”
  “可合同上却没有写着让你们几个人轮奸我们啊?不还是你不肯珍惜我吗?”
  大花儿眼泪汪汪。
  “妹妹,那都是那哥几个出的主意,我是不同意的!你见我去糟蹋过你们吗?那不都是那哥几个干的事儿吗,与我无关!”
  “嗯,就算是那些兽性与你没有关系,可从今天晚上以后,你还允许别人再沾我的身体了吗?刚才你可答应我要做我依赖的男人了!”




    第13章 让自己变成一只狐狸

  大花儿的背紧紧地靠着黄老大的胸脯,娇美的面颊就在他的硕脸上摩挲着,而更敏感的是大花儿的妙呻弹弹地压着他正在萌动的那个孽物,黄老大已经魂飞魄散。“宝贝儿,你真的愿意依赖我?你愿意抛开胡黄两家世世代代的仇恨,真心实意地跟着我?”“哥哥,我愿意,我已经是你的人了,我什么也不去想了!其实,那些仇恨都是祖辈留下来的,你我之间有啥仇恨啊?你说哥哥,你和我有仇吗?我和你有仇吗?就算我们和黄老六有仇,和黄老二有仇,可我和你黄老大有仇吗?你这样帮你的兄弟们迫害一个已经身体属于你的小女子,你怎么就那样忍心呢?”
  大花儿的声音娇赧可怜,动人心魄。
  黄老大被说得差点落下泪来。英雄难过美人关,欲望澎湃的野兽更是如此,不为别的,就为自己的身下物也该怜香惜玉。“宝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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